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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地亚亲历:萨格勒布,那是座典雅的城市(上)
2015-08-17 14:42:33 criXue Yanan


(圣马可教堂)

        屈指算来,长期和短期相加,我在萨格勒布逗留的日子怎么说都超过了一年,而且直到两年前还访问过这个城市。必须承认,我早已喜欢上了这座欧洲名城。萨格勒布在各方面都是克罗地亚名副其实的首都,不但是克罗地亚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而且人口近百万,几乎占到这个国家总人口的四分之一。萨格勒布土壤肥沃,植被丰富,地理环境十分优越,北部高耸的熊山挡住了冬季的寒风,南部长长的萨瓦河提供着充足的水源。与北京相比,萨格勒布可算是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空气湿润而清新。至于雾霾嘛,我并没有遇到什么呀。

        萨格勒布和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一样,是一座既在山上又在山下的城市,在山上的部分称为上城,在山下的部分称为下城和新城。萨格勒布迄今已有900多年的历史,是一座公认的典雅城市。虽然在历史上饱受劫难,历经火灾、地震、外族入侵和战争,却从未遭受过严重的破坏,许多文物古迹都幸运地得以保存,因此成了驴友们欧洲行中的聪明选择。


(耶拉契奇广场)

上城

        市中心的缆索铁路被萨格勒布人谑称为"欧洲最短的铁路",已经有100多年历史了。乘坐缆索火车大约只要十分钟时间,便可在缆索嘎嘎的牵动声中由下城上行到山上的上城。这条缆索铁路凭普通电车票便可乘坐。走下火车,迎面便是一座碉楼,高高地凌空站立,显得沧桑而古朴。导游告诉我们,这是一座几百年前修建的炮楼,为了纪念当年击退土耳其人入侵的胜利,市政当局规定每天中午12点炮楼都要鸣炮一响志庆。这项传统一直沿袭至今。

        上城集中着许多景点,其中有500多年历史的圣马可教堂无疑最为引人注目。教堂用大块石头砌成的正门,虽历经风雨,上面雕刻的浅浮雕宗教人物依然清晰可辨,异常的精美。教堂屋顶上绘有两个巨大的彩色盾形图案,老远就能望见,十分的醒目。一个图案涂着红白格子,令人想起克罗地亚现在的国徽;另一个图案画的是城堡模样,我想,可能是寓意萨格勒布古城吧。

        教堂一带是萨格勒布乃至整个克罗地亚的政治中心。教堂的东边是克罗地亚议会,西边原来是克罗地亚总督府,现在改为克罗地亚政府所在地,北边是克罗地亚宪法法院。这里同时也是克罗地亚戒备森严的地区。由于该国政界精英悉数在此,所以这儿屡屡可见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个个荷枪实弹,目光犀利,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圣马可教堂)

        教堂广场对面路口有一座把角的楼房,墙角有一个用灰白岩石雕刻成的男子头像,雕的是400年前克罗地亚农民起义领袖古贝茨的头像。只见他头戴一顶巨高的王冠,深目高鼻,阔口下面一部虬髯,目光坚毅,神情凛然。他领导的农民起义是克罗地亚历史上著名的起义,义军以帽子上插着鸡毛为标记。轰轰烈烈的起义失败后,他被押解到圣马可教堂前的广场,当众处死。统治阶级出于对他的刻骨仇恨,将一顶烧得通红的铁制王冠戴在他头上,然后又残忍地将他大卸四块。古贝茨宁死不屈,从容就义。

        顺着教堂一侧的马路往下走,不久便到了供奉圣母玛利亚圣象的"石门"。我每次路过,这儿都挤满了善男信女,总是一片烛光闪闪,烟气缭绕。前来还愿的信众,尤其是女性,向着一块黑漆漆的木刻女人头像虔诚地顶礼膜拜——人们告诉我,这不起眼的木头像就是圣母玛利亚。曾经有一次这个石头城门失火,所有的物件都烧为灰烬,唯有这块木刻头像独善其身。信徒们振振有词地说,如果这不是圣母显灵,那又将如何解释呢?"石门"两旁的墙上镶嵌着信徒还愿所奉献的大理石碑刻,上面刻着对玛利亚表示感谢的文字。圣象对面的祭台上总是燃烧着信徒们特地带来的白蜡烛,旧的还没有烧尽,新的就已点燃,一拨又一拨。熔化的蜡烛油在祭台上汇成了一片,烛油下面都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白蜡。游客从圣像前路过,有时还能听到某个信徒在絮絮叨叨地讲述圣母如何显灵,如何保佑教徒的故事。此刻我突然意识到,基督教中的圣母玛利亚救苦救难,受到信众的极度爱戴,就这一点而言,她和佛教中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毫无二致。

        从 "石门"走下来,穿过市中心的耶拉契奇广场,只要10分钟便可到达巴尔干半岛规模最大的萨格勒布大教堂。大教堂全称是玛利亚和圣斯特凡升天大教堂。那是座天主教堂,气势十分宏伟,一对新哥特式的尖塔型钟楼足有100米高。初次见到钟楼,给我的感觉简直是高耸入云。教堂用方形的砂岩巨石砌成,石上刻有精美的图案和花边。大教堂始建于11世纪,中间几经修复,19世纪时增建了这对钟楼后才大功告成,最终形成了现在的规模。上个世纪末又大修了一次,工程直到本世纪第一个十年才告完工。


(萨格勒布大教堂)

        当地人告诉我,13世纪蒙古人西征时有一哨人马突袭萨格勒布大教堂,居然多次猛攻不下。萨格勒布人不知道所向披靡的蒙古大军会使出什么绝招,一个个惶惶不安。谁知一天早晨,忽听得一声呼啸,蒙古骑兵闪电般绝尘而去——竟然撤兵了!身兼克罗地亚国王的匈牙利国王闻讯大喜,立刻颁布金玺诏书,恩赐戈拉德茨(萨格勒布古代地名)自由城地位,免除其一切赋税。对这一功绩,萨格勒布人至今仍津津乐道。

        大教堂是萨格勒布的象征和路标。大教堂正门前是圣母率四天使的全身塑像,一个个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进得教堂,大厅门口是整块石头雕刻成的洗礼池,厅内左侧设有忏悔室。大厅正中醒目地摆着一张大理石祭台,祭台后面挂着大型圣象,前面摆着布道桌。厅内是成排的文艺复兴时期的长椅,专供信徒们坐着听讲和祈祷。长椅中间还留出了通道。大厅里装饰着精致的充满动感的大理石宗教雕像以及精美的五彩宗教画,整个气氛庄严肃穆。大教堂里还珍藏着大量11至19世纪的宗教文物,供人观赏。自从克罗地亚宣布独立后,当地教徒结婚或给子女洗礼,都爱到教堂进行宗教活动。星期天是礼拜日,这一天的上午大教堂照例举行弥撒。宗教活动开始前,会有教士出来收取信徒们的布施。上午十点整,当地电台实况转播唱诗班合唱圣曲。弥撒结束时,在场的善男信女会齐声祈求:"主啊,保佑我们吧,求求你了!"唱诗班的合唱水准非常之高,歌声和谐统一,层次清晰,柔美流畅。一位希望我入教的天主教徒认为,宗教歌曲给人一种空灵圣洁的感觉,听后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洗涤一般,一切私欲邪念皆去,心灵也变得充满了阳光。每到夏天旅游旺季,这座著名的大教堂还聘请乐师用管风琴演奏乐曲。那些经典乐曲无不庄严雄浑,气势磅礴,给游人以深刻印象。 (作者:赵文城 克罗地亚独立后第一批中国进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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